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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好熱,郁蓁動了動,卻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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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熱, 郁蓁動了動,卻是沒能動的了,好像真是被什麽給攏住了。

郁蓁立馬清醒了過來。

睜開眼, 瞬時渾身爆汗,滿面爆紅, 她...她竟然在沈昱的懷裏!!!沈昱竟然抱著她!!!

郁蓁急忙掙開,沈昱一臉睡眼朦朧的睜開眼:“怎麽了,蓁蓁?”

郁蓁瞪圓了眼, 狠狠一腳踹過去,怎麽了?還怎麽了?這時候得兇一點,輸人不輸陣。郁蓁惡狠狠的道:“睡前我們不是離的有距離麽?怎麽後面這麽近?”近的都摟在了一起。

郁蓁自覺聲音兇狠,眼神淩厲, 可惜嫣紅的臉讓她這兇狠的氣勢大打折扣。

沈昱眼神迷蒙, 仿佛還未醒來的樣子,一臉委屈的道:“蓁蓁, 昨晚, 昨晚我是睡在外面的沒動, 可蓁蓁你許是冷了還是害怕,一直往我這邊粘,開始我還推一推, 過後,許是我睡著了,結果......”

郁蓁紅彤彤的臉頓時又爆紅了幾個度,齜牙低吼:“閉嘴。”好丟人, 竟然是自己滾到人家懷裏的?

郁蓁將被子一抽遮住腦袋,沈昱滿眼璀璨,嘴角高高翹起, 聲音饜足:“蓁蓁。”

郁蓁捂著腦袋唔唔:“你趕緊出去。這天都亮了,成什麽樣子。”

沈昱笑意綿綿:“好,我這就出去,蓁蓁別著急,慢慢來就好。”

郁蓁捂著被子暗暗聽了一陣,仿佛沈昱是出去了。郁蓁慢慢的探出頭來,沈昱果然不在帳篷了。

郁蓁嘆口氣,使勁拍了拍臉:“丟人,丟人,太丟人了。”啊啊啊啊,呆會兒怎樣面對沈昱啊。啊,不光是沈昱,還有邵和尚呢。

唉,真是沒臉見人了,怎就睡的這麽死呢?怎就睡相這麽不好呢?

郁蓁嚎叫了一陣之後,準備破罐子破摔。哼,不好見,就裝作無事發生,一切照舊。

郁蓁做了好一陣心理建設方才慢吞吞從帳篷出來。外面,沈昱長身玉立,翩翩風度的在釣魚。聽到她出來的聲音,沈昱轉頭淺笑:“蓁蓁起來了?我釣了兩條魚,吃了再走?”

郁蓁看看灘頭的馬車,慢吞吞的點點頭:“也好。”再等等吧,晚點見到邵和尚也好。

沈昱手法利落的收桿,然後提起地上的魚兒麻利的剖洗了起來。

沈昱一臉淡定從容,仿佛一切再是正常不過,郁蓁也漸漸的平緩了心情,輕輕籲了口氣,還好,還好,沈昱沒有過多的局促什麽的,自己也該淡定。

對,要淡定,不能大驚小怪,太過在意,慢的弄巧成拙。沈昱還是弟弟,只是弟弟而已。沒什麽大不了的。

沈昱剖洗魚兒後,郁蓁鎮定的走過去:“把魚給我,我來做吧。”早餐還是清淡有點湯水的好。

沈昱飛快的將魚遞給郁蓁:“好,蓁蓁來做。蓁蓁做的魚很好吃,比我強多了。”這不是恭維,是事實。沈昱是很擅長野外生存,可野外生存大多是只要能果腹就行,至於味道就顧不上那麽多了。

郁蓁垂眸飛快的接過魚,飛快的轉身,非常認真的下鍋做魚。

放油滑鍋,再下點桂皮、姜片炒香,然後將魚放進鍋裏煎,煎至兩面金黃,下了一瓢水燉上。現在正是吃薺菜的時節,郁蓁又隨手掐了幾把薺菜洗凈備用。

待魚肉開裂,魚湯泛白,郁蓁將洗凈的薺菜丟下鍋,再稍稍煮了片刻,湯香味鮮,魚湯好了。郁蓁將柴撥開,轉頭招呼沈昱:“小昱,魚湯好了,過來吃吧。”

認真做事的進城沖淡了郁蓁的緊張心緒,郁蓁招呼沈昱的聲音不再緊繃,真是淡定了下來。

沈昱心情大好,臉上的笑一直都沒下去過,聽到郁蓁的招呼,快步走了過來,圍著鍋邊深嗅了口香氣,頗是有些誇張的恭維道:“蓁蓁做魚好厲害,好香,真香,香的我都想連鍋吞了。”

郁蓁橫嗔了他一眼:“行了,你怎麽也學會油嘴滑舌的了。趕緊將邵和尚叫過來吃飯。”郁蓁有些奇怪,這邵和尚吃飯從來都是積極的很的,怎麽今天這魚湯的香味都飄了這麽久了,他還沒過來?

沈昱夾了筷子魚肉放到嘴裏方才慢條斯理的道:“不用等他了,他已經走了,我讓他去地頭看著去。我們直接進城回家。”

郁蓁驚訝道:“啊,走了?這裏離地頭可不近,你讓他走路去?”

沈昱道:“不用走路,剛好先前有個馬車經過,就一並去了。”

說著,沈昱點了點鍋頭:“蓁蓁不用操心他,即便是走路,他也沒問題的。趕緊吃吧,吃了我們好回家。”

郁蓁釋然,也是,邵和尚武力值一向不弱,這走路也是飛快的,想來沒什麽問題。

兩人不再說話,靜靜的吃起了魚。一頓飯罷,郁蓁已然恢覆常態,沈昱更是無事發生的狀態,只不過一直翹著的嘴角洩露了他的心情。

郁蓁二人將東西收拾好放上馬車,郁蓁進了馬車裏面,沈昱坐在車轅上趕車。馬蹄節奏輕快的往前走去,一如沈昱的心情。

平日裏二人一起,話比較多的郁蓁今日卻是少見的沈默。

行進了一陣子,沈昱心情飛揚的開口打破了這寂靜:“蓁蓁,我們手頭還有多少錢?”

正靜靜的心思飄渺的郁蓁聽到這話,立馬收攏心思,略一思忖過後道:“我算了算,種天麻前前後後去了有三千兩,然後買酒樓去了個兩千兩,現在手頭上只餘有三千多兩了?小昱,怎麽突然問這個?小昱可是有事要做?”

沈昱嗯了聲:“昨日鄭懷瑜過來找我了。”

郁蓁一驚:“他找你作甚?”

沈昱答道:“他來問我關於苗晉的事情,問如何才能求到苗晉。”

郁蓁默了默:“你告訴他了?”

沈昱搖搖頭:“還沒有。我提了條件,待他回覆過後再說。”

沈昱不大喜歡這家夥,當年,這懷玉公子一露面,就名動京師,家世好、長的好、進士出身,實在是天之驕子的典範,簡直就是沈昱這聲名狼藉之人的對照組。

尤其是這家夥出身勳貴,偏偏還跟士林的關系很好,當時可謂是兩家聯合的紐帶,給他可是造成了不少的麻煩。不過好在家夥還算是心思磊落,只要是於國於民有利的,他也不跟沈昱作對,二人算是有合作有對手。

郁蓁靜默了好一陣子都沒有出聲。

沈昱心裏一慌,莫非蓁蓁不喜他如此?其實此事不用急的,鄭懷瑜這家夥有他的機緣,過後到了京師他還是會遇到苗晉的,腿會好的。

沈昱趕緊道:“蓁蓁,其實此事我不過是讓鄭懷瑜著著急,他要是真能搞來交換條件那最好,要是不能我也會透露給他的。”蓁蓁可千萬別誤會他冷漠無情啊。雖然事實上他是的,但在蓁蓁面前,他一定是個再熱心再正直不過的人。

郁蓁幽幽出聲:“不是,我是在想,你是如何知道怎樣可以使苗晉答應的?”原書中沈昱能遇到苗晉那是機緣巧合,現在的沈昱根本沒有拖著斷腿到處跑,他如何得知苗晉的?

沈昱啞然,唉,剛才心情太好,竟然忽略掉了如此大的一個問題。

不過,這個問題也難不倒他,沈昱反應很快的答道:“其實這事兒吧,也是機緣巧合,我之前聽鐵半啞鐵叔他們說過這苗晉,後又在外偶有得知一星半點,所以,連猜帶蒙大概知道了點兒。”

郁蓁相信了沈昱的這個說法。確實,原書中雖然看來是機緣巧合,但內裏是不是這樣,也為未可知,現在畢竟是現實世界,總有他自我完善的走法。

這個話題拋開,郁蓁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:“小昱,說起鐵半啞父子倆,你說,我們要不要把他們接過來?”

鐵半啞父子幫了他們良多,何況人常年住在山上,生活清苦,他們理應照顧一二。先前不說,現在他們這邊需要人手,也有這個能力安排鐵半啞父子倆了,郁蓁覺得應該可以把他們叫過來的。

本以為沈昱也是會同意的,卻不妨沈昱沈默半晌方才答道:“先不急吧。再等等。”

郁蓁奇怪的掀開簾子看了眼沈昱,這不像沈昱的做派啊,這個人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,行就行,不行就不行,而不是現在這般優柔寡斷。

沈昱默然看著前方,響亮的打了個虛空的鞭子,馬蹄陡然加速得得得的往前跑去。

他現在真是有些不確定是否接過鐵半啞他們。前世他在京城站穩腳跟後,如郁蓁所說一般,接了他們過來。但結局......

看著陡然渾身多有凝重之氣的沈昱,郁蓁沒再開口,而是暗自快速翻檢起了書中人物。但看沈昱神色,這鐵半啞父子倆在原書中應該不是無名無姓之輩。

郁蓁思忖了好一陣子也沒有找到對應的人物,只得罷休。罷了,也許沈昱另有考量呢,先暫且放下吧。

兩人回到家裏,片刻不得閑,剛剛一進門,各處的消息都過來回了,也有好些需要他們即刻決斷的。郁蓁二人不時的見人,不時的做決斷,忙到正午方才歇上一歇。

如此忙碌了小半個月,天麻已經種的差不多了,只餘一點收尾的,如此算是大事已定,郁蓁輕松了好多。

沈昱這邊假期也到了,開始去書院讀書了,郁蓁這邊開始集中精力跟進酒樓開張的事情。

酒樓快開張了,羅芷蘭姐弟倆過來跟郁蓁細細商量,從菜式的設定,到跑堂的安排,事無巨細,樣樣詳敘。不過,在這其中,羅一辰又在原來的計劃裏加了新的東西。

郁蓁聽完,驚訝的道:“你的意思是,酒水我們自己釀?”

自釀酒水還真是在郁蓁的計劃之外,自己釀酒來賣,需要官府批文而外還需要找到好的釀酒師傅。前者對他們現在的境況來說,相對簡單,而後者就是可遇不可求了。所以,郁蓁打算開酒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。

不過,現在羅一辰提出來,卻是讓郁蓁有些心動。這酒水的利潤可非尋常,如若真能做出來,那還真是能賺不少。

郁蓁沈吟稍許,問羅一辰道:“你說這個,想必不是無的放矢。你可是能找到釀酒師傅?”

羅一辰點頭道:“嗯,找到了。”稍稍頓了頓,羅一辰又補了一句:“此人經驗老道是老道,但卻甚是愛財,要的酬勞不低,不知東家可能接受?”

郁蓁道:“既然是大師傅,酬勞自然是不低的,他想要多少?”

羅一辰道:“他要酒水收入的一成。”

“一成?”郁蓁驚訝的挑眉,換了個坐姿坐直了些:“那還真是要的不少。不過,敢如此要價的,想必是有過人之處。在你看來,他有何過人之處?”

羅一辰道:“聽說此人出自京師一個大酒坊,前些年因為喝酒誤了事,被東家給開掉了,然後又一路輾轉到東安城。此人性情甚是孤傲,來東安成也有些年頭了,但一直沒有人請動他,今年不知怎的,突然主動求事了,但因要價過高,一直沒人理會。”

郁蓁思索片刻,開口拍板道:“既然此人敢要此價,能力必然不弱。如若酒釀的好了,給他一成也無妨。不過,我要親自會會他才能定下。”

“你說,我去見他,他可會見我?”郁蓁問道。這個得問清楚,畢竟有些有能力的能人確實性情很高傲孤拐的,尤其是這時代有些匠人有些行規是對女子有忌諱的。

羅一辰默了默,答道:“這個我不確定,這樣,我先去跟說說再回來稟報?”

郁蓁點頭:“嗯,好。你先問問,確定了,我就去見見。”畢竟酒水一成的提成,那可不是小數目。

羅一辰消息回的很快,早上說的事兒,中午就回了消息:“他答應見你。”

郁蓁雷厲風行,當即起身:“那好,那就去會會。”

那釀酒的大師傅住在南城,這算是東安城的貧民區了。郁蓁他們住在東城,離南城有一段距離。

郁蓁隨著羅一辰七彎八拐的到了一處頗是破舊的兩間小土屋前,郁蓁疑惑的問道:“這就是那張師傅的住處?”

郁蓁甚是不解,按說如果此人真有他叫價的勇氣,不應該住在這麽窮的地方?

看出郁蓁的疑惑,羅一辰解釋道:“聽說這張師傅好多年都沒有正經的做過事,都是吃老本。”

哦,這倒也是個理由。

郁蓁示意羅一辰叫門。

羅一辰在外叫道:“張師傅,張師傅,我是羅一辰,我們東家來了。”

裏面傳來一道嘶啞蒼老的聲音:“進來吧。”

郁蓁進門,屋裏很暗,跟外面的陽光形成了很強烈的反差,郁蓁眨著眼睛適應好一陣方才看清。

屋裏黑洞洞的一片,除了一張柴桌,幾條長凳,可謂是家徒四壁。真是精窮。

郁蓁打量著眼前這個幹瘦的老頭兒,這老頭兒頭發花白,臉跟樹皮一樣,模樣蒼老,佝僂著身子,整個人看起來又幹又矮。這番樣貌,實在是讓人難以將他跟能人掛鉤。

仿似知道人如何想他的一樣,這老頭兒倨傲的看了眼郁蓁,嘶啞著嗓子開口道:“要不是老夫現在急著用錢,你這小娘子是見不到老夫的。想當年,老夫名揚京城,別人要請我,沒有一條黃魚做茶錢,老夫是不會見人的。”

郁蓁聞言挑眉,厲害,要見他還得給根金條喝茶,這是何方神聖?郁蓁還真是勾起了興趣:“前輩能得如此境遇,必不是無能之輩,小女子願聞其詳。”

郁蓁說是願聞其詳,這老頭兒也甚是實誠,當即滔滔不絕的說起了他輝煌的過往:“當年在京師......老夫再四海樓時,那時就是東家也要三茶六禮的小心貢著我......”

“老夫的釀的酒,那是專供京城達官貴人的。當年,我的酒那可是價值不菲的,即便價貴,那也是人搶著要的......老夫當年春風得意,也是托大了......真是被雁叼了眼睛,竟然收了這麽一個白眼狼......”

這老頭兒也不知道今日是為了表明自己來頭不小?還是突然起了談興。滔滔不絕的跟郁蓁說起了他輝煌又慘痛的過往。輝煌的開頭過後,一切順風順水,他也越來越春風得意。

春風得意時,被人當爹一樣伺候著拜師,俗話說的好教會徒弟餓死師傅,他當時也沒打算收徒的,可奈何這個人做低伏小、二十四孝,真是要什麽給什麽,伺候的他舒舒服服。

一次酒後,他答應收徒。這時節收徒,那可是一輩子的名份。他收徒後,待徒弟甚是誠心,可謂是傾囊以授,當然,看家本領他還沒那麽快交出去的。本來是想等著自己幹不動的時候再傳的。

可一次酩酊大醉過後,他的釀酒方子不見了。然後,他的徒弟成了他現在做的四海樓的對家的釀酒師傅。釀出來的酒跟他一般無二,賣價卻是低了四海樓好多。

如此一來,四海樓的生意自然被擠占了很多,然後東家就懷疑他吃裏扒外,這時節,手藝人最是忌諱這個,尤其是他這等一等一的大師傅,拿了這許多銀子還吃裏扒外,東家怎麽受的了。

東家在找到另一個接替的大師傅後,就將他趕了出去。而那個接替他的大師傅,就是他徒弟。

自此,張師傅沒臉在京城混了,左右一個人沒甚牽絆,就輾轉跑到東安城了。這一呆幾年,心灰意冷,左右手頭有錢,他也無意做事,於是就這樣混日子。

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混過去算完的,可臨了,機緣巧合下跟個寡婦湊成了堆兒,還生了一個兒子。

而現在,他之所以開大價錢準備出山,也是因為這個兒子。

他兒子得了怪病。怎麽看也看不好,家裏都掏空了,郎中說要想多撐些時候,那就要人參吊命。這等精貴的東西,他們家現在哪裏買的起?

張師傅就很是懊惱之前沒有多用心賺錢,臨到頭了,卻是被錢給難住了。那日他硬著頭皮去茶樓托了中人牙子說出去找事兒,但他開價太高,根本沒人理他。

好在遇到了羅一辰。

聽了這半天,郁蓁心道,這等境遇還真像是高人。

不過,像歸像,郁蓁還是要見見真本事的。

張師傅也知道郁蓁今日登門本就為是考察,也不多話,直接抱了個小酒壇子放到郁蓁面前:“釀酒的事兒多的我也不跟你說,左右說了你也不見得聽得懂。你要是懂行,看看我這酒就行了。”

郁蓁見他說的如此篤定,暗自挑眉,那就看看你這酒是何等的瓊漿玉液了。

郁蓁揭開壇蓋,瞬時一股濃郁辛辣的酒香飄出來,再看酒,郁蓁頓時一震,不用多說,這是高手無疑了。這時節不管是自家釀的還是在外買的酒,大多顏色不甚清亮,也難免有糧食濁物的。

可現在,在她眼前看到的,卻是澄澈透亮的酒液,這是可以跟現代白酒相媲美的就酒了。

郁蓁當即眉眼鋥亮,看來,這次真是運氣不錯,無意中竟然能攬來如此高手。郁蓁將壇蓋蓋了回去,當即答覆:“行,你即刻上工,我給你一成紅利。”

張師傅渾濁的眼珠頓時亮了一亮:“沈娘子果然爽快,別的話我不多,我今日就放話在這裏,你這酒樓只要有我在,必定不會讓你虧了。”

郁蓁揚聲笑道:“好,那我就等著看張師傅大顯身手了。”

事情都談定了,郁蓁方才想起來,一直師傅師傅的叫,還不知道別人的名姓。郁蓁笑問道:“契約已定,說來慚愧,還不知道張師傅大名。契書總是要白紙黑字的,還請張師傅不吝告知。”

張師傅捋了捋稀疏的老鼠胡須:“老夫張一水。”

郁蓁楞了楞,張一水?這個名字仿佛聽過?但好像又記得不大真切。

不過,就是因為這一想,卻是讓郁蓁更今日的交易高興,能讓她有記憶的人必定不是無名之輩的,看來,說不得今日真是撿了大漏了。

郁蓁抱著酒興沖沖跑回家,沈昱也下學了。

見到他,郁蓁興沖沖的跟他說起了張一水的事情。

“張一水?”聽完郁蓁的話,沈昱忍不住輕笑出聲:“不錯,蓁蓁今日確實運氣不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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